一当电梯门在十五层打开时，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滩黑褐色的液体。
我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公文包，小心翼翼地迈步掠过，转身走进走廊。
密闭的空间里没有窗户，只有天花板上的灯光晃得碍眼。
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大门，我缓缓推开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坐在长椅上，双腿翘起，轻晃着那双红色的高跟鞋。
“领导。”
我低下头。
“302你来了。”
她嘴角泛着微笑。
3029是我的工号，3代表我是三级职员，这意味着一份不菲的薪水，也是我的骄傲。
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女人问。
“我……妹妹还好么？”
“放心，她现在很好。”
女人笑了，“我很理解你，因为我也有一个淘气的弟弟。”
我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“您能理解是最好的，那她的合同……”“放心，她永远是我们X集团的一份子。”
我的心又被提了起来：“领导，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？”
“你想改合同？
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女人一改之前的气质，放肆大笑了起来。
我低下头，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女人还在笑着，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：“有趣，真是太有趣了。”
“还请领导帮我。”
低着头的我十分怯懦。
“哼，我倒是有个主意，”女人笑累了，恢复了平静，“给你两条路让你选，做成一件就行，怎么样？”
“只要能解决合同，全凭领导做主。”
“明天会来个客户，你陪同着接待一下。
对了，他们是来自合众国的圣徒财团。”
“这……”我一时语塞，圣徒财团是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组织，他们垄断了无数产业，在大洋彼岸建起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。
正因如此，其内部人员飞扬跋扈，被其它公司称为“吸血鬼”，这接待的难度可想而知。
“怎么样？”
女人眼睛盯着我，“三级的职员，应该很懂事才对。”
“那……第二条路又是什么？”
“第二条路，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女人大笑着站起身来，用手托住我的下巴，“跪下，把我的鞋底舔干净。”
二圣徒财团的客户是一对年轻的男女，这多少让我放松了一些。
“凯莉小姐，看来我们还是被轻视了。”
在机场回公司的车上，那个叫斯蒂文的黑人男子随口聊道，“接待我们的居然是一个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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